竹枪 N057:我的童年我的游戏之五：玩竹枪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童年，以及童年心爱的玩具。那些小玩具尽管朴实无华，不登大雅之堂，却也是山村童年的挚爱，总能玩出许多花花绿绿的游戏。一把小小的竹子枪似乎承载着年少时无穷的欢乐和快慰。玩竹子枪的一幕幕场景犹如记忆中的酒酿，虽然时过境迁，但想起却倍感醇香，脑海中就会浮现出制作竹子枪和玩“打仗”游戏的场面，就象曾经那小小的纸团打射在童年的脸上，痒痒的烙印伴着浓浓的意味，让人永远怀念。　　游戏的童年，个个几乎都是能工巧匠，都能自己动手自己制作竹子枪。最常玩的竹子枪是用旧作业本、旧课本等废纸做子弹的“纸枪”。一根竹子一般能做四到五把竹子枪，挑离根部稍近的竹筒，小心翼翼地去掉两竹节头，再切取一节带竹节的竹管做成固定枪栓深度的手柄，手柄内插进能自由进出枪管、长度略短于枪管的细竹子作为枪栓，一柄散发着清晨竹香味的竹枪就呈现在面前。将废纸放到在水里浸泡柔软后，捏成适合的圆粒状便是子弹，将子弹塞进竹管，瞄准目标，用枪栓将小纸团推进去，伴随着清脆的一声响起，子弹夺膛而出，纸团就射出去而击中目标。 　　竹子枪是大多数男孩所痴迷的玩具。那时村里较少有适合做枪筒的竹子，而那些胳膊粗的毛竹太粗，到处生长的京竹筒节短都不合适做竹子枪，必须要到山箐里选择那种食指般粗细、筒节颖长的大家叫薄竹的一种竹子，才是做枪管的好料。恰好故乡叫黑仆拉冲、小偏岩等地方浓郁地生长着几片薄竹，那是儿童们经常光顾砍竹子做枪的地方。挑选竹子很重要，一看竿子笔直，二是大小长短合适。太嫩的竹子不成熟，太阳一晒就缩水变形。得挑选那些成年的竹子，至少是生长一年后青里透黄的成年竹子，做出的竹子枪结实坚硬，经久耐用，能痛快淋漓地玩上几个月也不破不裂。　　新做成的一支竹子枪，在玩耍时，左手抓住枪管，右手握住枪柄，先将一颗纸子弹推进枪膛停留在枪口中，从枪栓推进第二粒子弹开始，枪管内两粒子弹中的空间迅速变小，在空气压力的作用下，便将枪口停留的“子弹”迸发出去，并聚然发出“嘭”的响声。如此循环不断，有子弹有枪声，而成为山村儿童们快乐游戏的依托。好的竹子枪总是越长越好，枪口稍稍小于子弹进口，这样压力大响声清脆，子弹常能打出近十米远，打在皮肉上还真有一点点痛感。距离太近弄得不好的话，还会把眼睛打瞎，往往都不得对准头部玩耍。 　　竹子枪适合于群体玩，在炎热的天气里比较适宜阵地战，两队各占据村中的一些陈年破墙或转角或老树，学习解放军，利用地形地物，互相攻击，规定不得越线作战，待伙伴们分配完毕，各自占好一处工事，一声“打”的命令下，“嘭”、“嘭”的竹枪声响的不断，子弹如雨纷飞而出。有些人可是“长枪”在握不算，腰间还得别支手掌长的“短枪”，轮流交换着使用，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然后满村子中的追跑，喊的喊叫的叫，打打闹闹中，甚有趣味，一片乐哉快哉的“战争”场景，还真是一项活跃身心的小型赛事。　　山村房前屋后或地边有一种叫牛油果的树木结出的青青的椭圆的小果子，也是最适合做竹子枪的子弹。摘些青涩的牛油果“子弹”装满口袋后，玩竹枪“打仗”就可以开始了。一粒牛油果塞入竹枪的枪膛，用拇指或者枪柄一摁，然后用枪栓慢慢将牛油果“捅”进入筒子底去，小果子受到一股压力后快速地弹出枪管。牛油果打在身上是有点痒不很痛，但打到身上汁水便在衣服留下一点点的痕迹。竹枪发出的声音毕竟不是太响，为了营造声势，小伙伴们大多挥臂呐喊，偶尔有女孩子们边观战边敲破砖烂瓦营造声势。　　竹子枪虽不能算是枪，却是自己亲手制造，其过程能让儿童们带来一种成就感，游戏的过程，能让儿童们带来天真的快乐。孩子们在那砰砰嘣嘣的叫喊声中,挥舞着竹子枪,演义着一场又一场的战斗,幻想着一场场的“你死我活”的情景，在那狂喊乱叫声中显示出儿童的天性。竹子枪也可以用来射杀苍蝇、蜻蜓、蜘蛛、蝴蝶等昆虫，击中目标后总有一种自豪感。有时看见公鸡和母鸡抢谷子吃，会用竹子枪来呵护粮食，子弹上膛瞄准公鸡的翅膀射击。上课无聊的时候会用来戏弄同学，教室里会遍地都是小块小块的纸团。 　　山村儿童除常玩“纸枪”外，还会玩“吸水枪”、弹篾枪”等竹子枪。“吸水枪”就象医用针筒，保留竹筒一端的竹节，在竹节中间穿一个小孔。找一个竹棍用棉纱布在棍子的前端紧紧缠绕成团扎紧，以其能紧紧塞进竹筒为佳，将缠上布团的棍子塞进竹筒。竹筒开孔的一端放入水中向外慢慢拉出竹棍，水便吸进竹筒内。只要对准目标用力推进竹棍，水就成水箭射出。“弹篾枪”则是以细木棍或细石子为子弹。取一段竹筒在后端开一小孔插进一片弹性良好的竹片，抚成半圆的弓形放到前端稍长的孔中，便大功告成。搬回弹片从前孔中放入细木棍或细石子于弹片前端，手指放开弹片“子弹”便被弹出快速射向选中的目标。　　童年就这样在有声有色的打竹子枪中飞逝而过，值得庆幸的是童年有竹枪相伴，一种戏耍精疲力乏后的痛快，欢声笑语，绽放的笑脸比春日暖阳还美丽，承载着童年时代的温暖和甜蜜。时光匆匆，还是想抓住那段稍纵即逝的记忆、往昔的少年情怀，也算是撰写本文的初衷，幻想回忆那简单而充满童趣的游戏，从中能找到那份永恒的童心和童真。 　　　　（图片来源于网络）